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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chapter19
 江司潜力道并不大,但因为许格毫无准备,所以还是被呼了个趔趄。许格的脸的,以致那张洁白清香的纸巾在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,还顽强地呼在许格脸上。

 “你——”许格咬牙切齿地揭了纸巾,只是被的地方仍不怎么美观地残留在她脸上,江司潜却已面不改地朝车子走去。

 “坐不坐随你。”他拧了钥匙,也并没有看她一眼。

 许格用手背抹了一把脸,狠狠地对着江司潜翻了几个白眼,然后非常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奔向车子坐了进去。

 江司潜睨了她一眼,随即好心情地轻笑出声,“哪里过敏?”

 许格根本就不想理他,兀自拧着脖子瞪着窗外,好半天才愤恨地憋出两个字,“心里!”

 江司潜嘴角勾着笑,又淡淡地看了许格一眼才启动了车子。

 被江司潜这样一整,许格倒是忘了刚刚的伤心绝了。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可理喻,秦羽都差点丢了性命,她怎么还能跟个垂死的人较真争宠。这样一想,许格马上又良心发现地自惭形秽起来。

 “想不想吃东西?”江司潜微侧着头看她,畔的笑意并不见消失的迹象。

 此时许格的心情已经平复很多了,再说她虽然很气愤刚刚江司潜擅自加戏的事,但总归是自己利用他在先。以前许家那帮人总是把她当成小孩,不让她干这个不让她干那个,夸张到连出个门都会为她捏把汗的地步。但是通过刚刚的自我反思与自我批评,许格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。

 “烤行不行?”许格笑眯眯地转过头对上江司潜的目光,两只眼睛明明还红肿不堪,甚至清晰可辨睫上残存的泪珠,但是显然,心情已经是多云转晴了。

 江司潜明显一怔,侧目看了许格一眼,正见她两眼放光地望着自己。

 “行。”

 片刻沉默之后,他不经意地说道。

 她心满意足地转过头目视前方,中控台上那一小堆橘子皮蓦地引起了许格的注意。按理说橘子长得都是差不多的,只是外皮上会印着早康复的就不多见了。许格无意瞟了一眼后视镜,登时心力憔悴。

 “你怎么把果篮也拎回来了啊!”

 江司潜淡淡瞥了许格一眼,脸不红心不跳地低声道,“去的时候忘拿了。”

 “噢…”许格不疑有他,还甚是不好意思地暗自扭手指。

 江司潜黑眸一闪,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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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德怀的案子有进展吗?”江淮难得上楼来一趟总裁办,推门进来,正见江司潜捧着一本时尚杂志。

 跟江司潜比较的话,江淮该用书卷气质来形容。他给人的感觉总是那样儒雅斯文,在各阶层领导不敢直面江司潜的时候,江淮就成了很好的中转站。所以他在江城的风评一向很高端。

 江司潜活动活动脖颈,将杂志轻放在桌子上,而后将搭在桌上的腿撤了下来,“不急。”

 江淮原本就不是对德怀的地皮案真的感兴趣,听他这样讲,也就不再问了。目光随即移到刚刚被江司潜捧在手心的时尚杂志上,笑容温和,“筱依又有什么新闻了?”似乎只有关于谢筱依的话题,才能使江司潜向来冷漠的俊脸真正柔缓,这个秘密江淮可是早就发现了的。

 果然不出江淮所料,在听到筱依这两个字之后,江司潜的嘴角噙上和煦的笑意。“快回来了。”

 江淮了然地点点头,谢筱依一袭纯白曳地礼服,浅笑如兰。或许是摄像师的技术实在太过良,江淮找不出任何的瑕疵。不过杂志上优雅端庄的女子跟他印象中的谢筱依也实在相去不远,安安静静,乖乖巧巧,骨子里却又有不服输的倔强子。“真是越发美丽了。”

 江司潜并不搭话,但畔上扬的弧度,还是了他不错的心情。江淮忽地想起什么似地抬头,好笑地警告江司潜,“可要好好筹划筹划求婚,不然有你受的。”

 江司潜又垂了眼,看着杂志上精致得虚幻不真的谢筱依,慢慢地,畔的弧度更加上扬。

 求婚。

 他不是已经开始着手筹划了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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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许格下夜班打卡的时候,秦征就会刚好出现,然后百尺竿头地问她一句,一起吃早餐好不好。第八天清晨,秦征依旧踩着许格打卡的时间,来的不早不晚。许格突然悟出两条强烈的自我暗示。

 他大概是真的想泡自己。

 他妹妹已经离险境了。

 许格原是很想相信自己的魅力的,不然一个成年男子整天有事没事跟在你股后面发情还会有什么原因。但郑茵茵柳眉轻挑几句话便将许格的美丽泡泡刺得稀碎。

 郑茵茵语重心长地对许格说,“总机那个天真甜美,声音好像浸了的女孩你还有印象吧?”

 许格点头。

 “她是秦征的心宠。”

 许格微微蹙起眉头。

 “秘书室那个不苟言笑,端庄程度堪比尼姑的冷高贵女,你肯定记忆深刻吧?”

 许格瞪着眼睛重重点头。

 郑茵茵幽幽叹了口气,“她也是秦征的新宠,新旧的新。”

 许格的嘴巴张成o型。

 “市场部那个新婚不久,天天跟其他同事显摆手上大钻戒的妖娆‮妇少‬,你见过的吧?”

 许格木讷地将头上下摆动两下。

 郑茵茵挑高眉梢,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,“她是秦征的…”

 “停停停!”许格麻利地打断郑茵茵没说完的话,迫不及待地问道,“他们两兄妹是不是一个德行?”

 郑茵茵笑的春风得意,满脸写着四个大字,你死心吧。“你知道圈子里有多少少爷在追秦羽吗?”

 许格老老实实地答,“我不知道…”

 郑茵茵剜了她一眼,刻意忽略掉许格刚刚口而出的苍白回答。“我跟你讲,”郑茵茵戳戳许格的脑袋,“像秦羽那样有家世有相貌有头脑的女人已经不多了,”说到这里郑茵茵难以自持地了一句,“当然我这种就更是凤麟角了,”接着不等许格有任何反驳她的动作便迅速转回话题,“她看上齐绍维那也真是他的福气,他们要是结了婚,齐绍维坐上局长的位子那就是个时间问题。你要是真喜欢他,就该潇洒放手好好考虑做我小嫂的事。”

 郑茵茵刚一说完,许格的脸即刻黑成包公状。照郑茵茵的话说,比齐绍维优质的男人多了去了,怎么就非要在他身上吊死。她当然知道郑茵茵只是说笑的,只是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震。关于人往高处走的道理,倒是一直被她忽略了。刚刚郑茵茵那一番话虽然不中听,却属实就是血淋淋的社会现实。许格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,倒不是在质疑齐绍维的感情,只要是他,那么她就会无条件选择相信。真正让许格憋闷的,是她跟秦羽起跑线上的差距。

 这就好像大雨滂沱的天气里,有一辆脚踏车跟一辆轿车供你选择一样,在足又会骑车又会开车的情况下,思维正常的人都会选择那辆轿车,因为不是闲的蛋疼可以看风景的天气。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秦羽就是那辆轿车,而她,无疑就是令齐绍维从开始心到最后的脚踏车,而齐绍维所处的环境,虽称不上恶劣的疾风骤雨,但总归都是千千万万风雨夜归人中的一个,早就不是可以陪她肆意疯闹的无忧年纪了。

 “郑茵茵,”许格精神不振地低唤一声,“谢谢。”

 这样落寞的许格,她还没从来没有见过。郑茵茵饶是一愣,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“我胡说的啊。”她碰碰许格的肩膀,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。

 许格缓缓抬起头,目光楚楚地看着郑茵茵。在郑茵茵心慌意地伸手想要安慰她以前,许格突然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攫住了郑茵茵。“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,我让你再胡说,你说啊,姐姐我哪里不比秦羽强!我明天就去医院,齐绍维生是我的人,死是…呸呸…哼…”(此处略去五百字-_-|||)

 始知上当的郑茵茵:“…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许格再去医院探望秦羽的时候(借口啊借口),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。这次她买了一束玫瑰,一直到走到病房门前,许格的心情都是相当不错的。

 门没锁,许格伸头向内探了探,屋子里只有一名正在准备给秦羽挂点滴的护士。许格眨眨眼,正要暗叹自己能够坦然看望情敌的广阔襟,结果门推开了一半,就听见秦羽半是命令半是恳求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
 “哥,我不管我不管,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住她!”  m.SSkK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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