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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 朱莉莉和陆也确定了关系。

 第二天这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,据说还是朱莉莉强吻的陆也,陆也反客为主教她什么叫接吻!两个人大战了三百回合,最后擦出火花来了,陆也勾着朱莉莉的下巴,问她,“要处吗?”朱莉莉歪着头,无所谓地说:“好啊!”

 李亚楠在和盛夏叙述的时候,可谓是极尽浮夸了,加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形容词,至于真相如何,大概是没法确切还原了,朱莉莉也不说,嘴巴严的很。

 听说温珠在教室里发了一通脾气,桌子掀了,书扔了,最后还逃了三节课,被班主任请了家长,带回家教育去了。

 叛逆少女的形象,塑造得非常丰

 朱莉莉倒是无所谓,听说的时候“嘁”了声,“有病吧!”李亚楠害怕温珠过来找事,劝她低调点儿,朱莉莉眉毛一扬,“我惯得她,少在我脸前使她那小子。”

 倒是也没见温珠过来找麻烦,大概还是有点儿怕盛夏。

 后来听说林明栋也很是伤情了一段时间,每天看朱莉莉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幽怨。

 朱莉莉心理素质倒是好,从没因此感到脸红愧疚过。

 李亚楠看着朱莉莉和盛夏都谈恋爱,也有点儿心萌动,奈何没萌动对象,过得很寂寞。

 高二一个学妹过来跟朱莉莉下战书,说要和她公平竞争陆也,最后被朱莉莉修理了一顿,把人小姑娘都气哭了。

 这些细细碎碎的八卦,算是学习之余难得的调味品了。

 不过大多数时间,还是十分枯燥和无聊的学业,大家一边骂一边埋头苦读。

 第一个学期结束得似乎很快,好像前一天还在抱怨开学怎么那么早,一转眼就回家过年了。

 放假那天是腊月二十七,过完年初五就开学,一个寒假差不多就一周的时间,还有四五套卷子作伴…

 沈姨把书房腾出来给学习渐紧张的沈纪年和盛夏用,里面新置办了一张书桌,靠在飘窗边儿,沈纪年和盛夏相对坐。

 明天是沈纪年18岁生日,盛夏没什么心思学习,歪着头看窗外,思考自己要不要临时换个礼物。

 礼物她很早就准备了,不过越来越觉得送不出手,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。

 沈纪年敲了敲桌子,倾身问她,“想什么呢?”

 盛夏回过神来,托着下巴对他笑,“想你明天生日怎么过。”

 沈纪年拿笔了下她的头发,温声道:“明天可能会来很多人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 因为是过年,亲戚朋友大多都在家,一些表哥表姐早嚷着给他大办18岁生日,另外也算给他高考加油打气。

 所以应该,会很热闹。

 盛夏摇了摇头,“没关系。”

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,公历2月1,盛夏醒的时候,刚刚好早上六点钟。

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,起去洗漱,然后敲了沈纪年的门。

 他已经起洗了个澡,一手擦头发,一手正在找衣服换,肩窝里还夹着手机,正在跟表哥回电话,并不显得忙,反而透着点儿漫不经心,他习惯一心多用。门响的时候,他还以为是母亲,因为盛夏不会早上来敲他房门,父亲通常这个时间点已经出门了,或者还没起。

 他没穿上衣,子松松垮垮挂在上。在家里,也不算过分,于是随口应了声,“进。”

 盛夏推开了门,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盒子,盒子遮到鼻子的部分,盛夏只了一双眼看他。

 沈纪年蓦地停了动作,耳朵边里表哥在调侃他,“听说你和住在你家那位小姑娘关系不一般啊,表姨和和表姨夫知道吗?”

 他说:“我不清楚。”目光看着盛夏,微微挑眉,带着问询的意味。

 盛夏觉得大概是地暖烧太热,她穿一件薄薄的针织衫都觉得热。脸发烫。

 不过最后还是走了进去,把盒子小心放在书桌上,歪着头跟他说:“生日礼物。”不好意思当着别人面送,所以早早搬过来给他。

 沈纪年走了过来。

 盛夏推了他一下,小声说,“你把衣服穿上。”

 电话还没挂,那边表哥还在笑,“你可别欺负人家啊!”

 他垂眸看着盛夏,嗓音沉沉说:“不会。”

 不舍得。

 角噙着笑,伸手过去捏了捏盛夏的脸,对着电话听筒说,“先这样吧!定酒店的事你看着办,我这边有事,挂了。”

 表哥“哎”了声,“年纪小小就重轻友,这可不好。”

 沈纪年还是果断地挂了电话,随手把手机扔到上,倾身对上她的目光,低声笑道:“害羞了?”

 盛夏掐了下他的,“去穿衣服啊!”

 他低声笑着,披了件衬衣,扣子都没系,弯着去拆礼物,盒子是那种木盒子,卯榫结构,拆开后四面能放平。

 里面是…一架歼10的模型,混着淡淡的油漆味。

 盛夏摸了摸鼻尖,“我自己做的,一些尺寸有偏差,我尽力了。”他是军事,但她是军事盲,为了搜集歼10的信息,都费了好大功夫,跟着工作室学了很久才敢下手。本来想做一个小点儿的,但越小越难做。

 沈纪年把模型拿在手上端详了会儿,木制的,不算很精致,甚至称不上是模型,但看得出来很用心。

 他发现,机翼下刻了两个字母——S。S。

 然后蓦地笑了。

 “送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送的。”

 生日是在酒店过的,确实来了不少的人,有些盛夏见过,有些盛夏没见过,不知道是不是沈姨有代还是怎么样,没有人过来问盛夏的身份,见了面只问:“这就是夏夏吧?可真可爱。”

 沈姨和沈叔叔在招呼大人,盛夏只跟着沈纪年,跟只小尾巴似的,他走哪她跟哪儿,怕见了不认识的人会尴尬,她很多都不认得脸,在他旁边,他还能帮着介绍一下。

 称呼跟着沈纪年喊。

 走神的时候,盛夏想,她可真像个小媳妇儿啊!

 沈纪年一个表哥过来跟沈纪年说话,盛夏跟着叫了声,“表哥好!”

 表哥咧着嘴笑,弯凑在她耳边说:“看你这么乖,你俩哪天要是东窗事发了,我会替你们说好话的。”

 盛夏心跳都快了一瞬,微微错愕看他。

 沈纪年拍了表哥肩膀一下,“你别吓她。”

 表哥哈哈大笑。

 整个宴席盛夏都处在一种飘飘忽忽的状态,总觉得大家好像都知道了似的。

 吃饭的时候,盛夏就坐在沈纪年右手边。

 切蛋糕的时候,盛夏那份是沈纪年端过来的。

 被姐姐们哄着喝了点儿红酒,因为酒量太浅,趴在厕所里吐,还是沈纪年发现了,拿了水给她漱口,又扯着她去吃了点儿水果那股劲。

 盛夏心虚得不行。

 一直显得很乖巧。

 结束回家的时候,沈姨和沈叔叔开车送一位舅姥爷和姨姥爷了。

 表哥主动要求开车送沈纪年和盛夏回家。

 沈纪年直接拉着盛夏坐在了车后座。

 表哥“喂”了声,“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啊!”

 沈纪年没理会他,只是问盛夏,“还不舒服吗?”

 盛夏脸还是红的,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”

 他说:“不舒服了就趴我腿上睡一会儿,到家再叫你。”

 表哥戏很多地接话,“不用在意我,可以当我不存在。”

 盛夏还是没敢,摇了摇头,只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眯了会儿,没多久,沈纪年握住了她的手,把她脑袋放在他肩膀上,低声说:“睡吧!”

 暴之路并不漫长,盛夏原本还在想,等高考完再考虑怎么和沈姨说。

 但百誓师之后的第一次九校联考成绩出来之后,段一刀先拿这事开了刀。

 三月末,寒料峭。

 那会儿是课间,教室里嗡嗡嗡地谈论着九校联考的成绩。

 盛夏一脚踹开教室门的时候,教室顿时安静了,四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,唯独沈纪年不为所动,依旧埋头做题,她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,不耐烦又委屈地小声说,“老师找!”

 他这才抬起头,那双略显冷漠的眼睛里慢慢染上些许温度,他拿手刮她的鼻尖,“怎么哭了?”

 她声音越发小,“早恋,成绩下滑,段一刀说要见家长!”她不知道怎么跟沈姨说,觉得有点儿难堪,更多的是无措,掺杂着些莫名其妙的委屈。

 他倏忽笑了,“就这事?”

 她踢他,“你还笑!”

 他站起身,扯着她往办公室走。脑海里快速组织着语言。

 敲门,进去,对着老师略一颔首,直接开口道:“成绩偶有起伏是常事,心态一时不稳也无可厚非,相信老师教了这么多年学一定能理解。下次,下次我保证她恢复年级前十,如果做不到…”

 老师仍气愤难耐,语气略冲,“做不到怎样?”

 “做不到把我家长请来。”

 老师磨着牙说,“双方都要请!”

 “那也改变不了什么,”他颔首示意了下,“不过我不会让她掉出前十的,老师你放心。”

 小崔在旁边小声提醒,“盛夏家里出了点事,现在人在沈纪年家里住,盛夏在学校有事,也都是沈太太出面的。”

 在段一刀错愕的目光里,沈纪年按着她的后颈回了教室,把桌子上自己刚刚演算的卷子拿给她,是她这次联考的数学卷子,“问题不大,就是粗心,把我标红的地方自己再看一遍。”

 盛夏“哦”了一声,歪着头笑了。

 他她脑袋,温声说,“有我呢,别担心。”

 盛夏坐下的时候,想起自己改嫁南方的母亲,这大半年,她没回来看过她,只打过几通电话,也和沈姨通过电话,感谢沈姨收留盛夏,然后声泪俱下地表达了自己的难处。听说沈纪年和她处的不错,还很高兴,说两个人青梅竹马般配,将来盛夏如果能有幸和阿年走在一起,也是盛夏的福气,沈姨开玩笑似的附和了一句。看得出来,沈姨不是很待见盛夏的母亲,但在盛夏面前,却没多说过一句。

 母亲两个字对盛夏来说,没有温暖,只有难堪和寒心。

 她微微吐了口气,低着头看卷子,不再想她。  M.ssKK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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